第(1/3)页 小白死了。 被陈陌手撕鬼子而死。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小白小黑都没发出求救信号,便陨落而去。 陈陌弹杀二鬼,却没多少兴奋,反而因为二次化鬼,导致身体出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就好像精神和灵魂都被掏空透支了似得。 “看来是化鬼太频繁带来的强大副作用。我得赶快离开这里。若是再遇个鬼物,只怕身体要受不住第三次化鬼的负荷了。” 陈陌晃了晃脑袋,强自忍下头疼欲裂之感。 他想吸收了黑白无常的鬼气。 但脑子实在疼的厉害,感觉精神有些消耗过度,犹豫了那么一下。 “鬼物难寻,好不容易遇着几个,总不能白白浪费了。更何况黑白无常的大人要出山了,以后这乌桥镇只怕也会成为禁地。我再要寻个鬼物可就难了。” 念及此,陈陌再无犹豫。 吸收。 再次催动体内的鬼物力量,顷刻间把黑白无常全身的鬼物力量吸了个干干净净,直把黑白无常吸成了干尸鬼。 【原解精华+7000】 【原解精华+7000】 【当前可用原解精华34000】 陈陌顾不得研究面板的信息,直接拽起昏厥不醒的何苗冲出了帐篷,牵了匹马儿,把何苗放了上去,随即冲院墙瓦片上站着的娟儿叫了句:“娟儿,快走。” “来了陌哥哥。” 娟儿听了陈陌的话,立刻从院墙上奔将下来,几个纵跃就上了陈陌的马,然后随着马儿狂奔离去。 许是因为再次吸收了黑白无常鬼气的缘故,陈陌明显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强烈的副作用。 身体哆嗦,体内的骨骼和肌肉都在翻腾,气血出现了轻微的逆流症状,尤其是脑子……更是疼的厉害。 但陈陌还是咬着牙保持清醒,“娟儿,可看到清河镇方向有什么东西过来?” 娟儿没什么表情:“没东西过来,我就是感觉到清河镇深处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出现了……” “回去再说。” “驾!” 一匹青鬃马在空无一人的乌桥镇街道上狂奔,卷起满地烟尘。不一会儿就冲出了镇子,直奔县城方向去了。 …… 却说清河河畔,此刻上千乡民都被吸成了人干,化作了香火精气,全部流入了红桥的那顶白色轿子里。 不过……抬轿子的两个三米巨汉却停下了脚步,没有抬着轿子越过红桥。恰好停在了红桥正中央。 哗啦~ 领头的老妇还在举着白幡,一手拎着个竹篮子,时不时从篮子里拽了把纸钱,抛向半空,随后被风一吹,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四方。 好一会儿也没等到黑白无常抓人归来,老妇便看了眼红桥对面的红衣女子,怒喝:“红舞,你干的什么好事。叫几个乡民跑了去,坏了大人出山过桥的仪式。虽说这点破损对仪式不太紧要,却也未得圆满。不甚吉利。” 红舞恭敬的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婆婆放心,黑白无常道行还算不错,定能把那几个跑了的乡民给逮回来。必不会坏了大人的仪式。” 老妇又道:“可吉时快过了。” “婆婆稍等,我亲自去一趟。” “快去快回,莫要惹大人生气,否则后果很严重。” “红舞晓得。” 话音落下的瞬间,红舞就化作了一条红色的匹练,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诶,真是个成事不足的家伙。”婆婆呵斥了红舞两句,随后转身冲白色轿子弯下去,陪着笑容:“大人莫要着急,且等个片刻。若能完满了仪式,大人出山可图个吉利的好彩头哩。” 那轿子里隐约有个黑影,动了一下,发出沙哑的声音,“嗯。” …… 却说红舞冲出李宅,到了清河镇的街道上。看见了六个被吸成了人干的伙计。 红舞稍许停步:“这六人的精血被吸干,便化作了香火,被大人给吸了去。倒也不算坏了仪式。但是还有三个家伙,也不知道黑白无常干什么吃的。” 红舞一路前行,到了清河镇的石门位置,看见了被吸成人干的周蓓和谢北川。 红舞点了头,“这两个也被吸成了人干。精血做了大人的香火。如此便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那厮似乎是个九重武师,照理说红河县没几个这样的高手。多半是那红灯鬼的走狗。若在平时,给那红灯鬼一个面子,放跑一条狗倒也无妨。但此人却来了现场,若不杀了他,大人的出山仪式便不算完满。” 刷! 红舞冲出石门,顺着黑白无常走过的路径,直奔乌桥镇去。 很快便到了乌桥镇的陈宅附近。 看见陈宅被烧成了灰烬,满地残垣断壁。 红舞的眸子便冷了下来,“先寻了那厮再说。” 不多时,红舞顺着踪迹找到了一处帐篷。 帐篷里还有残灯亮着。隐约可见黑白无常的身影。 之所以能分辨是黑白无常,主要是这两个家伙的帽子实在太高了。 “小黑小白,你们站在里头作甚?” 红舞远远的叫了一声,没听见回应,便奔将入了帐篷。 嘶! 红舞深吸了口气。 这黑白无常……竟然被吸成了干尸!! 素来只有黑白无常吸干他人的份,什么时候自个竟然被吸成干尸了? 要知道,只有鬼物吸干人血的道理。哪里有鬼被吸干的?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种可能:更厉害的鬼。 问题是……哪来的鬼? 世家? 红河县可没世家。 红灯鬼? 那不可能。 红舞知道红灯鬼一直待在红灯庙里头。 这鬼……何处来的? “好好好,大人还没出山,你这鬼物竟然就吸干了大人座下的小黑小白。真个是不给大人面子。你这鬼……完了!”红舞狠狠的踹了黑白无常一脚,喝道:“你们两个也是废物,要你们何用!?” 发泄了一句,那红舞便离开了帐篷,奔将进入了陈宅。 满地的尸体,陈荣安三人腐化的尸体洒落在地,那影窗白布也碎了一地。连阵眼都破损了一个。 红舞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守着这个阵眼的四个小鬼,也被那个鬼给杀了。 “好好好,你这鬼物有点意思。我红舞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红舞也没犹疑什么,直接化作一道匹练而去,很快就回到了清河河畔的红桥畔,弯腰下来,“婆婆……事情发生了意外……” 她把一路的所见所闻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最后道:“那红灯鬼的走狗怕是跑去城里了,还有一个鬼也不见了。我先去逮了那走狗来,还是先让大人过了桥?” 诶。 老妇叹了口气,回头朝着白色轿子弯腰,“全凭大人做主。” 一阵阴风扫过,浮动着轿子上的帷幔,‘哗啦’作响。 俄顷,轿子里响起个少女的沙哑声,“当年那人一剑斩出条清河来,从此定下了规矩,俗话说的好……清河界分两阴阳,过桥仪式容不得马虎。任何不完满的细节都不可出差错。那走狗必须死了,我才好过桥。” 老妇这才直起身,冲那红舞喝道:“红舞,一个月后的月圆之日,还是个黄道吉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务必杀了那走狗。否则,你便提头来见。” 红舞应下:“是。” 婆婆让轿夫调转方向,抬着轿子又朝着大阴山的方向赶去,“大人归山了呦~” 红舞跪伏在地上,目送那白色轿子消失在大阴山深处,这才站起了身,眸子里露出炽热的凶光,“一个鬼,一条走狗……嘻嘻。” …… 却说刘长春和卢成桩带着一干伙计,还有无数的尸体回到了香火堂。 香火堂的伙计们看到一大车的尸体,个个都惊悚害怕。 刘长春下令封锁了消息,招呼几个信得过的子弟过来把尸体搬运到一个专门的房间里看管起来。 之后,刘长春找到卢成桩商议,“卢香主,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大了。一下子死了这么多香主伙计,自我加入香火堂以来,还从来没遇到如此大的灾难,眼下如何是好?” 卢成桩也是头大,还有几分惊魂未定,“刘香主有何主意?” 刘长春说:“这事儿太大了,如今何右使怕是遭了不测,陈左使还没归来。我建议立刻禀报少司命。让少司命来拿主意。” 卢成桩稍作思忖,知晓这是最为稳妥的方案。 但卢成桩念着陈陌的提携器重,便道:“只怕不妥。咱们香火堂平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却没有个交代,若是少司命问责起来,咱们如何答话?一旦少司命责罚,你我能受得了这后果吗?” 刘长春深吸一口气,很是心虚,“那卢香主的意思是?” 卢成桩道:“暂且封锁消息,一切务必等陈左使回来再说。” 刘长春点了头:“还是卢香主思虑周全,那便如此。” …… 陈陌赶着夜色回到了水云居,敲了大门。 开门的是马铁,见到陈陌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身体都在哆嗦,脸色也不好看,便焦急的上来搀扶了一把,入手就感到陈陌冰冷的身体。 “少爷,你受伤了?” “些许轻伤,不碍事。马上的是何苗,你带他下去房间里休息。这位是娟儿,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你也照顾下,我需要闭关。” 陈陌瞥下一句话,随即便匆匆进了正房,路遇秋兰也只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关上大门。 呼呼呼。 陈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