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拉着天庆帝的手走出羊肉馆,只见他依旧敞着怀,漫天雪花落下,他的表情却依旧凝固在刚成模样。 震惊,茫然,不敢置信。 他是棋子,也是棋手,是傀儡,也是布局者。 今日一番言语,是在求存,也在求盟,更是求后,给自己求身后事。 是想在钢丝线上找来一根够长的平衡杆,让自己能多撑几步,让自己能走到一个有落脚的地方,放下妻儿。 结果呢? 现在呢? 那最致命,最迫切,最可恶的桎梏,无了? 就这么在谈笑间,无了? 就跟他俩刚刚说话的方式一样,像是一场玩笑。 虚的像是一场梦。 像是为了用巴掌扇自己一样去验证事情真伪,他缓缓催动真气,往日那种钻心刻骨的疼痛再也不见,小心翼翼的大口呼吸,那缠绕在经脉血管,乃至缠绕上精神上的不适,统统不见。 笑了。 他突然笑了。 就这么挂着满脸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看着旁边也在笑的陈行,笑得痛快淋漓,笑得痛彻心扉,笑得让人不寒而栗…… 公司? 他在心里把这两个字嚼成碎末,代替那心头癣,深深抹在自己心脏之中。 那羊肉馆的祖孙二人呆呆看着面前的人,少年无奈一叹。 “以前也没见他喝完酒耍酒疯啊……” “朕……乃天子!” 薛承明看着有雏凤之姿评价的少年,一字一顿,“朕乃……天子!” “阿婆。” 少年叹口气,“熬一碗醒酒汤吧……” …… 陈行来到薛承明给自己的宅子,沿着路往里走。 片刻后,看着楼阁小墙下抬头望月的黄玲儿,沉默片刻,“你干啥呢?” “赏月。” 黄玲儿鼻子冻得通红,严肃说道。 月? 陈行抬头,看了眼被片片雪花遮蔽的夜空,哪呢?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察觉到旁边黄玲儿偷偷揉了揉脖子。 第(1/3)页